車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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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真相
離去的路上，陳頌冷汗不止。
背靠後座，低聲喘息。
林風見著覺得不對勁，關心道：“先生，是不舒服嗎？”
“沒事，”他特意轉頭靠窗，不願林風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餐廳內談話那一幕，陳頌不願回想，但陸子怡的一字一句卻始終縈繞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如若真如陸子怡所說的那樣，就完蛋了。
陳頌等不及了，馬上吩咐林風去調查。
“你馬上去查一下周清妤的爸爸，有關於他的所有消息我都要知道。”
“明白，”林風應下。
待回到陳家，這會剛好就是周清妤的下課時間，遠遠地還能看到周清妤正在走出的身影。
林風尤其激動，問道：“先生，要不要請周小姐上車？”
“不，不要，”陳頌急得趕緊將車窗給搖上。
他此刻不敢面對周清妤，心虛得很。
“把車燈也給關了。”
雖不知為何，但林風還是照做了。
周清妤出來的時候倒是安靜，見時間不早她便趕緊離去，並沒有過多註意旁邊的車。
三人一車，就此擦肩而過。
確認人已經走遠，陳頌這才敢松一口氣。
這一刻他不再像平日裏高傲，底氣全無。
盼就盼著，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回到家中，噗噗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
“哥哥！”
懷抱著噗噗，陳頌勉強心安了些。
關心道：“怎麽這麽晚還不睡覺？”
“我等你呢，”噗噗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這會還蹭陳頌的脖子撒嬌。
“你知道嗎！我今天晚上不僅能自己吃飯，還給周老師餵飯了呢。”
陳頌從旁賠笑：“這麽乖呢，還真是少有。”
提及周清妤，陳頌面露難色。
“當然！”噗噗昂起高傲的小頭顱。
借著這個機會，噗噗還道：“其實嘛，我覺得這個周老師也沒有那麽討厭；相反，有時候她還是挺可愛的。”
尤其是下午的時候，她並沒有趁機報覆，徹底讓噗噗為之動容。
陳頌失神聽著，心裏越加難過了。
噗噗是不討厭周清妤了，但如若調查過後情況屬實，只怕是周清妤反過來討厭他們。
憂愁、苦惱、兩難、亦無解。
這一夜，陳頌徹底失眠。
次日清晨
醫院裏
周清妤昨天走得急，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醫生有關於媽媽的病況呢。
會診室裏，醫生手拿報告單，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看這情況，李淑華應該是對自己的女兒有所隱瞞了。
但作為醫生，他有如實告知的義務。
為此，他還是將手中的報告單遞給了周清妤。
“情況不大好。”
周清妤心中無比忐忑，隱隱中就像是埋下了一個令人人心惶惶的定時炸彈。
報告單上，測查指數一路高紅，刺痛了周清妤的雙眼。
這樣的報告單，她看得多了。
“要怎麽樣才能救我媽媽？”
醫生嘆氣一聲，低聲道：“手術，盡快安排手術。”
周清妤頓感麻木，手術自然是要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手術費......
診室外，阿斌在候著。
見周清妤出來，他便上去問候情況：“怎麽樣了？”
周清妤無助搖頭，不怎麽樣。
“我需要將近一百萬的手術費。”
她要救媽媽。
“這......”阿斌面露難色。
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陷入困境，阿斌再次生出勸退的想法。
“或者，就......算了吧。”
“不行，”周清妤聽不得這個詞。
不能算。
她已經親眼目的了爸爸的離去，不能再失去媽媽。
“那你打算怎麽辦？一百萬呢？”
並非阿斌冷血，只是這天價醫藥費足以要了她們的命。
周清妤心裏苦，無從辯駁。
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那個人可以幫到自己了。
見周清妤心思游走，阿斌意識到當中的不對勁。
“你打算又去求陳頌？”
“我只有這一條路。”
想要救媽媽，她只能這樣做。
阿斌對此感到難過，憤憤不滿。
是啊，他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幫助周清妤，自然也沒有資格阻攔周清妤去尋找其他的辦法。
可他不懂，為什麽那個人偏偏是陳頌。
察覺到阿斌的敏感情緒，周清妤安慰道：“阿斌，其實陳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壞。”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也見識到陳頌更多的一面，覺得這個人並非全然是壞行徑，當中還有心善的一面。
阿斌眉頭緊擰，對此感到不解。
“他不壞？你不要忘了，喪波、周奇和路悠，全部都是死於他的手。”
周清妤怎麽可能會忘卻呢。
只是現如今想起來，她倒覺得這些人並非完全無罪。
不過是惡對惡，黑吃黑罷了。
她知陳頌心狠，但也知道陳頌這樣做背後全然都是因為自己。
陳頌不是那個罪魁禍首，她才是。
“如若換作是我，如若我也有這樣的權勢，我未必會比陳頌心慈手軟。”
一念善、一年惡，誰又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自然是要站在有利於自己的那一邊。
阿斌在旁陷入呆滯，面前的周清妤令她感到陌生。
原先她是那樣的心善，可是現如今她凝神而望時眼中的清冷和淡漠全然變成了絕情。
眨眼之間，狠厲顯現。
這樣的神情，他在陳頌身上見過。
“你好像很討厭陳頌。”周清妤對此感到好奇。
每一次，只要談起陳頌，阿斌就會尤其暴躁、怨氣滿滿。
阿斌屏息、神色越發沈重且嚴肅。
“他殺了我一個兄弟。”
周清妤：“起因？”
提及往事，阿斌紅了眼。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酒保，身後還有人罩著。
“搶地盤。”
想要在十懷鎮這個圈子裏立足，地盤旺、兄弟多才是王道。
那是他第一次見陳頌，卻也因此終身難忘。
陳頌身手敏捷、槍更是快。
他的兄弟阿龍就是死在了陳頌的槍下，躺倒在地、血流不斷、也染紅了那片河床。
周清妤明白了：“勝者為王。”
可惜了，陳頌這人做事狠辣、殺人如麻，沒人有資格能成為他的對手。
所以，他現如今才是十懷鎮的王。
望著面前的周清妤，阿斌倍感陌生，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周清妤的手腕，可離肌膚只有零星幾毫米的時候卻又僵止住了動作。
她似乎變了，不再是從前的周清妤。
可阿斌還是不死心。
“如果我也有這個救人的能力，你是會選擇求陳頌，還是求我。”
周清妤只是笑了笑，苦澀難掩，並沒有直面回答阿斌的問題。
可惜了，沒有如果。
阿斌救不了媽媽，也救不了自己。
阿斌懂了，自嘲一聲，苦不堪言。
對啊，哪裏會有那麽多如果呢。
就算有，也不會落到他們這些平凡人身上。
沈默之後，阿斌選擇抽身離去。
無力挽救，唯有退出。
走廊變得愈發冷清了，只剩下周清妤一人，無所去向，目無所定。
她討厭這種如死一般的寂靜。
但這種寂靜不過也就持續了一會，而後就被一陣高跟鞋聲取代。
是陸子怡，這幾天她始終都陰魂不散，只要是在醫院總能碰見。
周清妤剛才難過了，以至於眼睛這會都濕漉漉、紅彤彤的。
而偏偏陸子怡又是個眼尖的，看到之後立刻以此作嘲諷。
“裝可憐給誰看？陳頌又不在醫院。”
“你啊，”周清妤犟嘴回駁。
陸子怡本來想著再諷刺幾句，不料周清妤僅僅只是兩個字就把她的話給噎住了。
不管何時，周清妤總是那麽氣人。
周清妤喜歡看陸子怡吃癟，莫名其妙會讓她感到很爽。
不過她這會並沒有心思要和陸子怡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辦呢。
見周清妤就要離開，陸子怡追問：“怎麽，又要去找陳頌嗎？”
“嗯哼，”周清妤沒有否認，反而調侃道：“要一起嗎？”
“你......”
陸子怡再次吃癟，她竟不知周清妤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
周清妤留下一個微笑，隨即轉身離去。
相比於陸子怡，她還是更喜歡和陳頌一起玩。
刺激，才有趣。
下午兩點，周清妤到了陳家別墅。
這一次她並沒有走小道，徑直走在花園大道上。
她需要和陳頌見一面。
湊巧的是，他們還真的相遇了。
在花園的小涼亭裏。
陳頌昨夜並沒有睡好，顯得有些憔悴。
“陳先生，”周清妤主動打了聲招呼。
陳頌回眸，剛好與周清妤的視線對上。
今天的她笑意滿盈、大方且明艷，暖陽作伴、灑滿一身溫柔。
特別迷人，尤其吸睛。
“嗯，”陳頌回應一聲，雖然輕輕地，但卻不失柔和。
周清妤趁機道：“晚上下課，見一面，可好？”
若是按照往日，他定然是願意的。
但是此刻，他卻多了幾分別扭。
陳頌不願拂了周清妤的心意，只好應下。
“晚上下課，我在書房等你。”
“行，”得到回覆，周清妤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見面就好。
“我先去上課了。”
“去吧，”陳頌輕輕揮手相送。
他的目光始終相隨周清妤的身影，只盼著她能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
溫和以註，柔情滿懷。
待人離開花園，陳頌撥通了林風的電話。
電話那邊，林風這會正在周清妤家附近走訪著。
“怎麽樣了？”陳頌迫切想要知道所有事情。
林風小聲回道：“還需要一點時間，晚上給您答覆。”
“好，”陳頌憂心不止。
“盡快吧。”
他想要知道，但是卻又害怕知道。
皆因他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明白！”
林風將電話掛掉，而後繼續走訪。
鄰居周清妤的屋裏有一處人家，門外坐著一個阿婆。
林風上前好聊道：“婆婆，你認識一個叫做周少聰的人嗎？”
阿婆放下煙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風一眼，反問道：“你是誰？”
林風早有準備，編了一個身份。
“我是他親侄子，這不兩年都沒有見他回老家、也沒有個來信，家裏人都惦記著呢，所以叫我來找一找，順便送點東西。”
阿婆嘆息一聲，煙灰灑了一地。
林風說話時尤其真誠，所以她也信了。
“小夥子，你來晚了；少聰前兩年出了車禍，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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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談話那一幕，陳頌不願回想，但陸子怡的一字一句卻始終縈繞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如若真如陸子怡所說的那樣，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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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林風應下。
待回到陳家，這會剛好就是周清妤的下課時間，遠遠地還能看到周清妤正在走出的身影。
林風尤其激動，問道：“先生，要不要請周小姐上車？”
“不，不要，”陳頌急得趕緊將車窗給搖上。
他此刻不敢面對周清妤，心虛得很。
“把車燈也給關了。”
雖不知為何，但林風還是照做了。
周清妤出來的時候倒是安靜，見時間不早她便趕緊離去，並沒有過多註意旁邊的車。
三人一車，就此擦肩而過。
確認人已經走遠，陳頌這才敢松一口氣。
這一刻他不再像平日裏高傲，底氣全無。
盼就盼著，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回到家中，噗噗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
“哥哥！”
懷抱著噗噗，陳頌勉強心安了些。
關心道：“怎麽這麽晚還不睡覺？”
“我等你呢，”噗噗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這會還蹭陳頌的脖子撒嬌。
“你知道嗎！我今天晚上不僅能自己吃飯，還給周老師餵飯了呢。”
陳頌從旁賠笑：“這麽乖呢，還真是少有。”
提及周清妤，陳頌面露難色。
“當然！”噗噗昂起高傲的小頭顱。
借著這個機會，噗噗還道：“其實嘛，我覺得這個周老師也沒有那麽討厭；相反，有時候她還是挺可愛的。”
尤其是下午的時候，她並沒有趁機報覆，徹底讓噗噗為之動容。
陳頌失神聽著，心裏越加難過了。
噗噗是不討厭周清妤了，但如若調查過後情況屬實，只怕是周清妤反過來討厭他們。
憂愁、苦惱、兩難、亦無解。
這一夜，陳頌徹底失眠。
次日清晨
醫院裏
周清妤昨天走得急，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醫生有關於媽媽的病況呢。
會診室裏，醫生手拿報告單，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看這情況，李淑華應該是對自己的女兒有所隱瞞了。
但作為醫生，他有如實告知的義務。
為此，他還是將手中的報告單遞給了周清妤。
“情況不大好。”
周清妤心中無比忐忑，隱隱中就像是埋下了一個令人人心惶惶的定時炸彈。
報告單上，測查指數一路高紅，刺痛了周清妤的雙眼。
這樣的報告單，她看得多了。
“要怎麽樣才能救我媽媽？”
醫生嘆氣一聲，低聲道：“手術，盡快安排手術。”
周清妤頓感麻木，手術自然是要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手術費......
診室外，阿斌在候著。
見周清妤出來，他便上去問候情況：“怎麽樣了？”
周清妤無助搖頭，不怎麽樣。
“我需要將近一百萬的手術費。”
她要救媽媽。
“這......”阿斌面露難色。
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陷入困境，阿斌再次生出勸退的想法。
“或者，就......算了吧。”
“不行，”周清妤聽不得這個詞。
不能算。
她已經親眼目的了爸爸的離去，不能再失去媽媽。
“那你打算怎麽辦？一百萬呢？”
並非阿斌冷血，只是這天價醫藥費足以要了她們的命。
周清妤心裏苦，無從辯駁。
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那個人可以幫到自己了。
見周清妤心思游走，阿斌意識到當中的不對勁。
“你打算又去求陳頌？”
“我只有這一條路。”
想要救媽媽，她只能這樣做。
阿斌對此感到難過，憤憤不滿。
是啊，他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幫助周清妤，自然也沒有資格阻攔周清妤去尋找其他的辦法。
可他不懂，為什麽那個人偏偏是陳頌。
察覺到阿斌的敏感情緒，周清妤安慰道：“阿斌，其實陳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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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眉頭緊擰，對此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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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妤怎麽可能會忘卻呢。
只是現如今想起來，她倒覺得這些人並非完全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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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陳頌心狠，但也知道陳頌這樣做背後全然都是因為自己。
陳頌不是那個罪魁禍首，她才是。
“如若換作是我，如若我也有這樣的權勢，我未必會比陳頌心慈手軟。”
一念善、一年惡，誰又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自然是要站在有利於自己的那一邊。
阿斌在旁陷入呆滯，面前的周清妤令她感到陌生。
原先她是那樣的心善，可是現如今她凝神而望時眼中的清冷和淡漠全然變成了絕情。
眨眼之間，狠厲顯現。
這樣的神情，他在陳頌身上見過。
“你好像很討厭陳頌。”周清妤對此感到好奇。
每一次，只要談起陳頌，阿斌就會尤其暴躁、怨氣滿滿。
阿斌屏息、神色越發沈重且嚴肅。
“他殺了我一個兄弟。”
周清妤：“起因？”
提及往事，阿斌紅了眼。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酒保，身後還有人罩著。
“搶地盤。”
想要在十懷鎮這個圈子裏立足，地盤旺、兄弟多才是王道。
那是他第一次見陳頌，卻也因此終身難忘。
陳頌身手敏捷、槍更是快。
他的兄弟阿龍就是死在了陳頌的槍下，躺倒在地、血流不斷、也染紅了那片河床。
周清妤明白了：“勝者為王。”
可惜了，陳頌這人做事狠辣、殺人如麻，沒人有資格能成為他的對手。
所以，他現如今才是十懷鎮的王。
望著面前的周清妤，阿斌倍感陌生，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周清妤的手腕，可離肌膚只有零星幾毫米的時候卻又僵止住了動作。
她似乎變了，不再是從前的周清妤。
可阿斌還是不死心。
“如果我也有這個救人的能力，你是會選擇求陳頌，還是求我。”
周清妤只是笑了笑，苦澀難掩，並沒有直面回答阿斌的問題。
可惜了，沒有如果。
阿斌救不了媽媽，也救不了自己。
阿斌懂了，自嘲一聲，苦不堪言。
對啊，哪裏會有那麽多如果呢。
就算有，也不會落到他們這些平凡人身上。
沈默之後，阿斌選擇抽身離去。
無力挽救，唯有退出。
走廊變得愈發冷清了，只剩下周清妤一人，無所去向，目無所定。
她討厭這種如死一般的寂靜。
但這種寂靜不過也就持續了一會，而後就被一陣高跟鞋聲取代。
是陸子怡，這幾天她始終都陰魂不散，只要是在醫院總能碰見。
周清妤剛才難過了，以至於眼睛這會都濕漉漉、紅彤彤的。
而偏偏陸子怡又是個眼尖的，看到之後立刻以此作嘲諷。
“裝可憐給誰看？陳頌又不在醫院。”
“你啊，”周清妤犟嘴回駁。
陸子怡本來想著再諷刺幾句，不料周清妤僅僅只是兩個字就把她的話給噎住了。
不管何時，周清妤總是那麽氣人。
周清妤喜歡看陸子怡吃癟，莫名其妙會讓她感到很爽。
不過她這會並沒有心思要和陸子怡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辦呢。
見周清妤就要離開，陸子怡追問：“怎麽，又要去找陳頌嗎？”
“嗯哼，”周清妤沒有否認，反而調侃道：“要一起嗎？”
“你......”
陸子怡再次吃癟，她竟不知周清妤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
周清妤留下一個微笑，隨即轉身離去。
相比於陸子怡，她還是更喜歡和陳頌一起玩。
刺激，才有趣。
下午兩點，周清妤到了陳家別墅。
這一次她並沒有走小道，徑直走在花園大道上。
她需要和陳頌見一面。
湊巧的是，他們還真的相遇了。
在花園的小涼亭裏。
陳頌昨夜並沒有睡好，顯得有些憔悴。
“陳先生，”周清妤主動打了聲招呼。
陳頌回眸，剛好與周清妤的視線對上。
今天的她笑意滿盈、大方且明艷，暖陽作伴、灑滿一身溫柔。
特別迷人，尤其吸睛。
“嗯，”陳頌回應一聲，雖然輕輕地，但卻不失柔和。
周清妤趁機道：“晚上下課，見一面，可好？”
若是按照往日，他定然是願意的。
但是此刻，他卻多了幾分別扭。
陳頌不願拂了周清妤的心意，只好應下。
“晚上下課，我在書房等你。”
“行，”得到回覆，周清妤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見面就好。
“我先去上課了。”
“去吧，”陳頌輕輕揮手相送。
他的目光始終相隨周清妤的身影，只盼著她能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
溫和以註，柔情滿懷。
待人離開花園，陳頌撥通了林風的電話。
電話那邊，林風這會正在周清妤家附近走訪著。
“怎麽樣了？”陳頌迫切想要知道所有事情。
林風小聲回道：“還需要一點時間，晚上給您答覆。”
“好，”陳頌憂心不止。
“盡快吧。”
他想要知道，但是卻又害怕知道。
皆因他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明白！”
林風將電話掛掉，而後繼續走訪。
鄰居周清妤的屋裏有一處人家，門外坐著一個阿婆。
林風上前好聊道：“婆婆，你認識一個叫做周少聰的人嗎？”
阿婆放下煙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風一眼，反問道：“你是誰？”
林風早有準備，編了一個身份。
“我是他親侄子，這不兩年都沒有見他回老家、也沒有個來信，家裏人都惦記著呢，所以叫我來找一找，順便送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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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說話時尤其真誠，所以她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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